69组红人上演“大逃杀”,这档综艺绝了!
如果把来自抖音、快手、微博、小红书、B站这五大内容平台的头部红人聚集到一起,进行一次比赛,那么谁是最红的那个?
最近,还真有一档综艺干了这件事。正在优酷热播的《我赞红人》不仅将不同平台的红人请到了同一舞台上,还让他们心甘情愿步入一场随时可能淘汰的生存游戏。
来的确实都是“红人顶流”,比如:从草根逆袭的初代红人张全蛋、在海外传播中华文化的博主毒角SHOW、主打文物知识传播的听泉赏宝……以及来自国风、美妆、生活、游戏、美食、时尚、电商、颜值、二次元等诸多细分赛道的创作者,一共69组,将在节目中来一次巅峰对决。
毒角SHOW
俗话说“人红是非多”,这么多红人在一起注定更不平凡。《我赞红人》首轮行业关注赛就已经“血雨腥风”,在红人互投关注环节,有人结盟、有人倒戈、有人靠内容杀出血路,也有人因耍小聪明骗取关注被当场拆穿,总之为了晋级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。
《我赞红人》以新鲜的视角、突破性的赛制走出了一条综艺新赛道,而通过对多平台不同红人的多角度展示,打破了很多人对“网络主播”的刻板印象。那么,节目是如何研发出来的?究竟什么样的红人能入选,又是如何说服他们原来这场“大逃杀”的?
带着这些问题,博客作者对话虎鲸文娱集团优酷梧桐工作室负责人、《我赞红人》总制片人吴晓,听她讲了主创团队是如何让节目从无到有、又是如何请来那些“看似不可能会来的红人”的故事,以及节目背后更广泛的意义。
在她看来,“红人”不等于泛娱乐化,而应该涵盖文化传播、知识科普、公益实践、生活服务等多个领域。《我赞红人》不能只呈现流量,更应该直视生态,红人的核心还是内容创作者,所以社会价值、文化内涵都是考核维度,而用户则是终极裁判。
一副中国当代红人群像
在综艺市场竞争白热化的当下,创新已经成为内容团队生存和突围的关键。而将视角对准网络红人,拍摄一档反映中国红人生态故事的想法,在吴晓心中早已有之。“我们在做新场域研发的时候发现,在短视频平台,红人已经影响到用户生活的方方面面,甚至占据了我们更长的时间。”《我赞红人》就是在这样的期盼下应运而生。
然而,一个没有经过市场验证、需要摸着石头过河的全新项目,最终实现落地,中间要经过的艰难和压力可想而知。对于《我赞红人》来说,最大的核心就是“红人”,而在长达七八个月的选角过程中,主创团队面临的最大挑战并非“找不到人”,而是“谈不下来”。
综艺中对传统艺人的邀请,往往是通过经纪公司层层沟通,但红人不同,他们往往集老板、经纪人与内容创作者三重身份于一身。红人的时间与金钱挂钩,大部分时间都要给到商单合作,而综艺需要嘉宾长时间参与录制,矛盾点就出现在这里。
“我用综艺方式去邀请他的时候,他们需要按照商单的合作模式来谈合作。”吴晓对博客作者说,团队之前聊了一批不错的人,都要签合同了,因为商业活动,突然就不来了。一开始,吴晓没有预想选人过程会这么波折,她和团队只能用笨办法“一个一个地上门(去沟通)”,正是这种“以诚意换诚意”的原始的方式,最终打动了很多红人。
比如,听泉赏宝就是在双方真诚沟通后一拍即合的。在决定邀请听泉赏宝时,大家都预想过他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但作为头部网红,他不来的话,节目总像缺点啥,于是决定试一试。没想到当听泉赏宝听完吴晓对《我赞红人》节目意义的讲述后,很痛快地表示要参加。
听泉赏宝
节目中,当听泉赏宝挥着折扇、伴随着那句熟悉的“无人扶我青云志,我自踏雪至山巅”一步步出现在大家面前时,台下坐着的、来自不同平台的红人们都忍不住惊呼“开门了”。谁也没想到,这位抖音粉丝3655.7万、几乎每场直播都是10万+观看人数的头部红人真的来了,就连“我赞助力团”的成员张绍刚都十分惊讶。
而在OG人选的邀请中,毒角SHOW是吴晓希望敲定的重要选手之一。一方面,毒角SHOW拥有充沛的创作能力,自2016年爆红到现在持续产出优质内容,无论是流量还是质量都符合要求;另一方面,出于综艺效果考虑,节目必须要有一个那种“大神选手”,满足OG的设定。
最开始,大家都以为搞定毒角SHOW的过程会非常难,却出人意料地顺利,他们迅速地与角角取得联系,对方很快答应下来。从毒角SHOW的角度看,他觉得网红业态发展迅速,中国需要一个呈现真实红人生存故事的节目。由于节目录制时间较长,毒角SHOW需要始终佩戴他那标志性的头套,为此他还大概准备了4-5个头套做备用。
节目中的毒角SHOW
相比来说,选人最难的是“颜值赛道”。这个赛道红人数量众多、粉丝量级接近,但节目组不仅要看流量和内容,更看重其是否具备“综艺感”,能否在镜头前自然表达,还要看是否具有冲突感和戏剧潜力。这一赛道的决策异常艰难,团队不得不进行多轮沟通才能做出最终选择。
虽然选人过程一波三折,甚至到节目录制的前一天选人工作还没完全结束,但让吴晓感触很深的一点是,抖音、快手、微博、小红书、B站这五大平台都给予《我赞红人》这个节目极大的支持。平台之间虽然看似是竞争关系,但在关注整个中国网络主播的这个大前提下,他们之间并没有互相抵触,“他们认为我们(优酷)作为一个长视频平台,来做这件事是比较合适的。”
吴晓记得特别清楚,她和团队第一次去找平台沟通时,对方意识到他们在选人上存在一些问题,比如一些红人的方向、数据不是很精准,主动提供了有效的建议和帮助。不仅将平台的权威数据贡献出来,还让吴晓和选角团队有机会重新调整方向,替换新的人选进入选角池。
最终,各平台都输送了一批优质的红人,更是覆盖了乡村助农、非遗传承、潮流抽象、职业电商等多元赛道。这群69组来自不同平台、不同赛道的内容创作者,在《我赞红人》的舞台上共同构建了一幅中国当代红人群像的生动图景。
懂内容、懂人心,才能活下去
聚集了合适人选,该如何发挥他们的效能,讲述一场展现中国红人生存图景的生动故事?《我赞红人》的主创团队其实思考了很久。
吴晓认为,一直以来,优酷都在关注青年文化,在内容时代不断锚定流行文化坐标,秉持着以创新洞察为引擎,以价值表达为内核的初心,所以《我赞红人》不应该只是一档综艺,更应该是一场对当下中国红人生态多样性、专业性的探索过程。
在两年多的调研里,多方平台的建议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考,让团队逐渐明晰了方向,也明确了节目的核心,那就是《我赞红人》绝不做成养成类节目,而是要打造一场充满高能和刺激感的“大逃杀”游戏。
一方面,红人们已经是行业里的顶流,每一个都在各自的赛道里身怀绝技,所以在综艺节目中,这群人已经不适应养成叙事了;另一方面,不同的平台有不同的调性,细分赛道的红人触达的领域也不同,如何在节目中建立标准和多维评价体系,更为重要。这两方面都直指内容本身,而非单一的数据流量。
所以《我赞红人》需要做的是激发这群人的潜能,在一个模拟现实网络环境中,红人们如何在这个舞台上,用内容拼杀出一条血路。在这个过程中,每位红人的每一次决策,他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动作,都在印证着为什么千千万万的人里,长红的会是他们,这本身已经极具戏剧张力和故事感了。
首期节目的行业关注赛就展现了一场生动的丛林法则生存战。现场70个账号玩家,每人拥有18个账号关注名额,喜欢就关注,不喜欢就取消,如果数据没有达标则会被淘汰。头部的红人如听泉赏宝、毒角SHOW这样的玩家,似乎成了最安全的玩家,因为他们粉丝数高,内容优质,现场很多玩家都觉得他们的排名一定是十拿九稳。而粉丝数量不多的中腰玩家,为了通关只能想尽办法,各显神通,也出现了很多戏剧性的场面。
一开始大家选择最安全稳妥的方式——用关注换取关注,两个人互粉各自得到对方的一票。然而这样算下来,票数总是不够的。于是为了赢,有的人兵行险招,玩起了“宫斗”手段,比如账号玩家陈子由明面上答应和对方互关,但得到对方的一票后又偷偷取关,用多出来的名额去骗取下一个人的关注。这样做的风险很大,最终他的骗取关注行为被场上的其他红人当面戳穿,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。
头部红人为了赢,在策略上下功夫,从利他角度出发获取关注。比如毒角SHOW就利用自己内容优势和粉丝优势,答应能给他关注的红人,可以和他合作一条短视频。节目中他直指核心,“大家来到这个节目,肯定是想带点啥走的,如果不能晋级,线下跟我合作一下,我觉得对他们来说,也是一种收获,他获取了流量,我获取了关注。”对于流量基数不高的红人来说,不管最后自己有没有晋级,这都是一桩不会输的买卖,于是欣然答应。
这则高压的赛制对中腰部账号玩家来说,想要赢就要想出各种法子,有的人勇敢地站在台上,表演自己的才艺绝活,把内容直接带到大家面前,比如李艺现场表演非遗艺术“变脸耍牙”的绝活征服了不少玩家,直接将自己的关注给了他。
李艺·变脸耍牙
“我赞助力团”中来自中国人民大学传播学副教授董晨宇认为,这个赛道主要就是看三个点,一是红人们的视频内容质量,二是他们的人情世故和游戏博弈,三是资源和能力。每个参与这场游戏的账号玩家们,都在资源、人脉与生存智慧的全面博弈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路。
有人靠内容杀出血路,有人借联盟积累筹码,也有人因背叛自食其果,说到底就是看谁更懂内容、更懂人心,才能在这场游戏中活下去。就像董晨宇所说,“网红”更应该被称为内容创作者。
董晨宇
吴晓觉得,《我赞红人》正在为众多的自媒体创作者们提供一个为职业形象正名的渠道,节目中他们为了获得关注展示自我的过程,正是展示创作能力的过程。特别是对文化传承类、公益服务类、经济赋能类、乡村振兴类博主的呈现,更能引起观众的深度情绪共鸣。
回归用户视角
《我赞红人》播出后,微博上的一个热搜话题是#我赞红人不是谁都能参加#,即在这场跨领域生存战中,红人的综合能力非常重要,专业实力、人格魅力、社会价值三个维度缺一不可。
尤其第二赛段,平均时长、观看人数的赛制比拼更加激烈,来自不同平台、赛道领域的红人们需要同台竞跑。他们需要在短时间内吸引观众停留,对于一些以短视频起家的主播来说,比赛显得冷血又残酷。
张师尧
吴晓还记得,在得知“青海摇”发起者头部网红张诗尧在第二赛段被淘汰时,她整个人都是懵的,“我自己都没有想到。”节目录制到直播竞场那场,赛制考核要求玩家们在规定的时间内直播,平均观看人数要达到标准才能晋级,人气颇高的热门选手张诗尧爆冷出局。
这样的结果让很多人都难以接受,而关于赛制是否公平,社交平台上观众不乏讨论声音。但对吴晓来说,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,“流量的分发的逻辑其实挺难的,所以(红人)需要具备更多的能力,我们放在一块比,是因为生态就是这样的。”在她看来,红人们的日常生存空间就是如此,他们日常的竞争不止是同赛道、同领域,而是和各个方面的红人比拼,《我赞红人》要做的,是给观众呈现一个真实的红人生存图景。
直播赛段时,节目组只给玩家们提供了基本的直播场地,而每个直播间的具体设计和布置都是玩家们自己亲自上手的。吴晓记得,比赛前一天,好几个红人如迪迪不畏、ClaraLee克拉拉都提前一个晚上布置,为得就是能在第二天直播时有更好的状态。
直播中的ClaraLee克拉拉
玩家们对这样的赛制设计是接受的。节目中,代古拉k在得知赛制的那一刻表示:“说明未来自媒体人一定要是多边形战士,像我这种只是天赋点在于制作短视频,肯定是万万不行的。未来既要短视频也要长视频,也要会直播,全能型。”
实际上,在最初关于《我赞红人》的赛制设计上,吴晓和团队也经历过一段纠结的时期。“我们当时甚至有一阵,(节目)的定位不是特别清晰”,作为内容创作者,他们从自身的综艺视角出发去设计规则,几轮下来总是不满意。
直到他们转换了思路,《我赞红人》的赛制思路应该依靠用户视角展开,毕竟这是一档真实又残酷的竞技真人秀节目,用户才是评判内容好坏、分发流量的那个关键。包括节目中,“我赞助力团”的成员拥有捞人的权力,前提也是从用户视角出发的,“他们代表的就是用户视角”,吴晓对博客作者说。
有一个插曲是,节目中,刘维和在下悟空是也组成了搭档一起直播,在刘维强大的人脉帮助下,他们的直播间连线了杨迪和皮皮朱,在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里,尽管他们的观看人数一度达到2万+,但总是缺那么点运气,没能成功晋级。
刘维和在下悟空是也
当“我赞助力团”的成员们可以从被淘汰的玩家中选择晋级主播时,五位成员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刘维和在下悟空是也这一组。然而得知只能晋级主播一人,助播刘维要淘汰时,黄子韬十分不忿,希望节目组能够考虑现实情况,更改规则。回忆当时的紧张氛围,吴晓当时很坚定,她依然要遵循规则,因为《我赞红人》的核心是一场顶尖高手的正面交锋,而选择权始终在用户手中。
实际上,用户视角不只是《我赞红人》节目赛制的设计思路,也是内容行业的生存法则,亦是网络主播这个行业必须面对的事情。
嘉宾黄子韬和龚俊合作短视频
2024年,“网络主播”被纳入国家新职业目录,2025年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《网络表演(直播与短视频)主播职业能力划分要求》团体标准,首次明确职业主播的定义、分级体系和评价指标。据统计,中国网络主播的职业规模已达3880万人,不仅成为了一个代表新模式、新业态、新场景的主流职业,更与数字经济、社会就业深度融合,极大地激发了传统行业的发展潜力。
在这个背景下,《我赞红人》重塑着红人生态,推动着红人们单项冠军向全能选手进化——这背后,是整个行业从流量博弈向价值创造的深层转向,只有真正理解用户、创造价值的内容,才能穿越周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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